一个将军的诞生:通用汽车的故事|阅览室 通过威廉PELFREY |
比利接了另一个电话
比利说,最大的冒险始于一个从芝加哥打来的意外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本·布里斯科(Ben Briscoe)。1904年,他把自己对濒临倒闭的别克(Buick)企业的兴趣抛给了詹姆斯·怀廷(James Whiting),之后他就与纽约市权力巨大的摩根集团(House of Morgan)建立了密切关系。摩根大通公司同意向布里斯科发行25万美元债券,以收购乔纳森•麦克斯韦的汽车企业,当时这家企业只比大卫•邓巴•别克的企业健康一点。摩根的银行家们终于注意到汽车行业的潜力,并将布里斯科的承销视为一种低风险的进入市场的方式。他还希望确保中西部制造业业务的集中被东部至少一个主要业务所抵消。在摩根的坚持下,更名后的麦克斯韦-布里斯科公司在纽约的哈德逊河畔的塔利敦建立了一家新工厂。不到一年,工厂就建成投产了。 第一辆麦克斯韦-布里斯科汽车立即获得了成功,但到了1908年春天,布里斯科(像其他许多人一样)确信,制造业不可避免的洗牌迟早会到来。因此,他有了一个由比利·杜兰特管理的主意。正如比利描述的那样: “当我被叫到电话时,我正在和我的女儿坎贝尔太太吃饭。芝加哥那边,布里斯科打来。” 杜兰特告诉布里斯科他不能来芝加哥,他太忙了;不过,如果布里斯科能赶上去弗林特的晚班火车,他明天早上就可以和他一起吃早饭了。布里斯科同意了。第二天早上7点,比利在弗林特火车站见了他。他们在附近的德累斯顿酒店匆匆吃了早餐,然后前往比利在别克工厂的办公室,讨论布里斯科的大主意。 当时的想法是将汽车制造商整合到美国钢铁公司(U.S. Steel)的生产线上,后者于1901年成立,是J.P.摩根亲自策划的。摩根现在想让布里斯科在类似的汽车合并的想法上试探杜兰特。比利回忆道: 摩根大通(J.P. Morgan and Co.)的一位合伙人在麦斯威尔-布里斯科公司(Maxwell-Briscoe Co.)刚成立时对其进行了少量投资。他对公司取得的进步感到高兴,并认识到这种可能性,他问我,是否可以把足够多的汽车厂商聚集在一起来控制这个行业。领先的公司会如何看待合并?布里斯科会调查情况并(向摩根)报告吗?当时,信托和合并是当时的主流——在大银行利益集团的鼓励下,各种各样的提拔。比斯科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但他想了解我的想法。 尽管在接受别克的挑战之前,比利•杜兰特曾在纽约做过职业股票交易员,但在布里斯科提出挑战之前,他并没有直接与摩根大通打过交道。如果他看到了,他很可能会当场跟布里斯科告别。杜兰特的商业记录(就像当时所有其他意志坚定的汽车行业领袖一样)表明,他的性情永远不会心甘情愿地掏出摩根大通公司(J.P. Morgan and Company)承保并购的政策所规定的那种资金和运营控制权。这一政策是由摩根合伙人乔治·珀金斯(George Perkins)提出的,他最终成为了促成第一次汽车并购的主要中间人: 摩根和公司会调查、咨询和询问各个制片人的兴趣和意见。然后该公司会准备一份计划,并将其提交给该行业的主要公司。如果获得批准,摩根银行将估算组织新公司所需的营运资金,并成立一个辛迪加来筹集资金。如果需要1000万美元,银团将发行1500万美元的股票,额外的数百万美元代表银团的“红利”……摩根还坚持选择新公司的所有管理人员和董事。摩根公司发现这一点在他们的合并中是必不可少的。”(Bernard A. Weinberger,《造梦者》,Boston: Little, Brown, 1979,第128页) 珀金斯对一个多世纪前交易的描述,对于如今大多数投资银行撮合交易的方式,仍然是相当准确的描述。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在当时和现在同时被恐惧、尊重和需要。 在与杜兰特在弗林特的这次会议上,布里斯科建议召集不少于20家公司进行讨论。然后他问比利怎么想。比利告诉他,他不认为这是可行的,因为有这么多不同的党派和太多的利益冲突需要调和。 比利问:“本,为什么不修改一下你的想法,看看你是否能把几个致力于中等价位产品批量生产的公司聚在一起,所有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都朝着一个竞争激烈的领域前进?”*他接着提到了福特、麦斯威尔-布里斯科、别克和里奥,当时这四家公司在汽车业占主导地位。(雷森·e·奥尔兹(Ransom E. Olds)与他的财务赞助人弗雷德·史密斯(Fred Smith)和他的奥兹莫比尔(Oldsmobile)管理团队闹翻后成立了Reo,现在他的销量实际上已经超过了奥兹莫比尔。) 杜兰特进一步建议布里斯科在其他人之前亲自会见亨利·福特,解释说福特“在聚光灯下,喜欢宣传,除非他能领导队伍,否则他不会参加比赛。”*他告诉布里斯科:“如果可能的话,找福特,然后和R.E. Olds讨论这件事。如果一切都安排得令您满意,请告知时间和地点,我将参加您的会议。“* 不管每个参与者对摩根银行家的惯用手法了解多少,一场新的游戏正在进行中。那天早上,所有的球员都同意了比利的建议,这一事实证明,每个人都很紧张,不确定谁能在这个年轻但竞争残酷、开放的汽车行业生存下去。 比利把四大组合在一起… 在j·p·摩根和公司还在背后的情况下,布里斯科在弗林特的早餐后两周通知杜兰特,亨利·福特和兰森·奥尔兹想在底特律与他们俩见面。指定的地点是佩诺布斯考特大厦(当时底特律最高的建筑,至今仍屹立着并有人居住),而不是更受欢迎的庞恰特兰酒店(Pontchartrain Hotel),杜兰特和其他所有自重的非居民汽车大亨都住在那里。 当比利到达时,他看到其他人和一群“助手和顾问”在一个拥挤的公共区域等着。他立刻担心这些照片会引起注意和登上新闻头条。他观察到: “我感觉到,除非我们跑去掩护,否则会有很多不受欢迎的宣传即将到来。由于我在庞恰特雷恩旅馆有一间宽敞的房间,又快到午餐时间了,我建议我们分开(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方便的时候到我的房间见面,同时告诉他房间的号码和怎么找到它,而不用去办公室。这一切都完成了,我出乎意料地高兴地招待了整个派对,一直到下午三点左右。” 杜兰特让布里斯科开了会。布里斯科不是一个拐弯子的人,他解释说,目标是提出一个合并四家公司的计划,这可能会吸引摩根大通和公司。 然后出现了比利所说的“痛苦的停顿”。 杜兰特本人也谈到了这两家公司的价值,他给出的数字是福特汽车1000万美元,里奥600万美元,麦斯威尔-布里斯科500万美元,但没有给出别克的数字。 当布里斯科最后问别克值多少钱时,比利只回答说“评估师和审计师的报告以及协议的条件和条款”会回答这个问题。 在气氛已经紧张的情况下,讨论很快转向了所有并购谈判的实质问题:如何管理新实体?谁会是老板?不同的公司在管理上会有怎样的表现? 布里斯科和杜兰特主导了讨论,他们的不同观点非常准确地总结了集中控制与运营独立性之间的辩论,这种辩论每天都在大公司内部和潜在合作伙伴之间进行。 比利·杜兰特回忆起当时的讨论: 布里斯科的立场是,采购和工程部门应该合并,广告和销售部门应该合并,一个中央委员会应该通过所有的经营政策。 奇怪的是,正是这种观点和哲学上的差异最终导致了1920年的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危机,以及比利·杜兰特(Billy Durant)和阿尔弗雷德·斯隆(Alfred Sloan)的最终分手。 比利还注意到,亨利·福特是会议期间唯一保持沉默的人。尽管杜兰特和布里斯科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分歧,但讨论仍在继续,比利回忆道:“商业条件和行业的未来已经得到了预测,风险和不确定性已经深入探讨,控制组织的可取性已经达成一致,会议在布里斯科先生的声明中以最好的心情结束,布里斯科先生说他会看到他的员工并报告,而且很有可能,我们将被邀请在不久的将来在纽约见面。” 从那时起,摩根家族开始掌管游戏,没有一个玩家会对游戏规则感到满意。 亨利·福特干掉了摩根的大生意 在底特律的第一次会面之后,各种会面的确切日期被不同的人所反驳:亨利·福特的负责人詹姆斯·库岑斯和兰塞姆·奥尔兹都留下了粗略的日记,把最激烈的会面记录在1908年1月,而比利·杜兰特把它们记录在5月(大约在他离婚和再婚的时间)。大多数历史学家相信1月份的时间框架,但也同意杜兰特对对话内容的回忆。 不管确切的日期是什么,在布里斯科的报告发布后不久,摩根之家就联系了四位负责人。第二次会议安排在纽约,地点是百老汇120号的沃德、海登和萨特利律师事务所,而不是位于布罗德街和华尔街街角(纽约证券交易所对面)的传奇的摩根大厦。赫伯特·萨特利(Herbert Satterlee)是该公司的合伙人,碰巧也是摩根大通的女婿。萨特利主导了这场讨论,并立即提出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如今在竞争对手在场、而自己的律师不在的情况下,会让所有高管望而却步:竞争对手各自带来了多少资本?合并后双方会得到什么?合并会吸引竞争还是阻碍竞争?他们对合并有什么反对意见(如果有的话)? 值得注意的是,只有亨利·福特提出了反对意见。正如杜兰特回忆的那样,“他(福特)认为整合和控制的趋势是提高价格,他认为这将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支持将价格降至可能的最低水平,让大众享受廉价交通的好处。” 福特的言论反映了他为大众制造“通用汽车”的决心,但也反映了他对金融家和其他商人挥之不去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源于他早年的失败。这些经历实际上让他对资本主义本身的许多基本原则感到厌恶,尤其是金融家和投资者被利润驱动的方式,而不是他所认为的更崇高的愿望——创造一种有益于人类的产品。福特回忆起他在1902年被亨利·福特公司的财务支持者驱逐一事时,表达了他的痛苦和怀疑: 那一年我对商业最深刻的领悟是:(1)财务被置于工作之前,因此往往会扼杀工作……首先想到钱而不是工作会带来对失败的恐惧,这种恐惧阻碍了商业的每一条道路…(3)对于那些把服务放在第一位,把工作做到最好的人来说,道路是畅通的。金钱的影响……似乎在最底部的麻烦…我没有自由。我不能充分发挥我的想法。为了赚钱,一切都得计划好;最后要考虑的是工作。 尽管亨利·福特在萨特利的办公室发表了评论,但他在那次会议上没有对合并提出其他异议。但是,各方都同意,这次会议将被认为是“纯粹非正式的”,不会公开举行,而且没有任何一方作出任何承诺。 比利·杜兰特离开会议时信心满满,相信会达成协议。当天晚上,他乘火车回到弗林特。在那里,他指示他的律师约翰·卡登代表别克公司的股东起草一份协议草案,授权他代表他们用别克公司的股票换取新公司的股票。协议很快起草并获得批准。在春季和夏季,摩根大通继续对四家企业进行评估和审计,在纽约又举行了几次会议。 随着新娘凯瑟琳和他一起旅行,并支持他的愿景,杜兰特再次思考和梦想大。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在激烈的谈判期间,比利宣布:“这个国家每年制造和销售50万辆汽车的日子将会到来。”对此,摩根的银行家乔治·珀金斯(George Perkins)回答道:“如果他还有点理智,他就会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如果他想借钱的话。 有一次去纽约,珀金斯请比利去萨特利的办公室见一位律师。在这次会议上,他被告知摩根大通本人想让他去见公司首席律师弗雷德里克·l·斯泰德森。比利被亲自护送到摩根位于布罗德和华尔街的总部,也就是现在仍被称为“街角”的地方,乘坐“私人电梯”被带到斯泰德森的办公室。正如比利回忆道: 斯泰德森先生非常热情,他说他听说了一些关于别克的好事情,他理解我全权负责执行协议。我告诉他,他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这笔股票存放在弗林特第一国家银行,双方达成共识,如果合并完成,如果条款令我满意,就可以进行证券交易。斯泰德森问储户是否知道新发行的证券,以及有关新公司的任何细节,资本规模,等等,等等。我告诉他,股东们对我很有信心,这件事完全由我来处理。 斯泰德森随后质疑杜兰特代表别克股东采取行动的权力,并告诉他有必要起草一份新的协议。比利回答说他有完全的权力,但他会再和自己的律师商量。在那一刻,他对摩根大通的信心和达成交易的可能性都开始崩溃。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比利的脑海里埋下了,四个主要负责人和摩根的代表和律师又在百老汇的萨特利办公室召开了一次会议。银行家们报告说,他们已经完成了审计和评估工作。他们还表示,已经委托律师起草了由4家公司的股东和董事批准的合同。 接着,他们的谈话转到了新公司股票发行的实际承销问题上。亨利·福特很快否决了这项交易,宣布他想要现金而不是股票。如果其他各方更密切地关注福特此前与银行家和投资者的交易,那么事态的这种转变从一开始就在意料之中。 我们被告知,制造商方面的慷慨认购将对公众接受这次发行产生有利的影响,福特先生被问及他将认购多少优先股。他回答说,当布里斯科第一次与他接触时,他告诉布里斯科,他将出售自己的公司换取现金,但对任何合并或合并都不感兴趣,也不持有股份。这真是个大惊喜,那些指望福特先生会有大笔认购的银行家们都大失所望了。 福特那天给出的数字是300万美元现金加上一股新公司的股票。兰塞姆·奥尔兹立即宣布,如果福特想要现金,他也要。奥兹的数字也是300万美元。 震惊而尴尬的萨特利让杜兰特走进隔壁的包间。杜兰特告诉他,福特的声明对他来说很新鲜,他建议他们把布里斯科带进房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布里斯科告诉他们,福特说的是真的。再次,比利回忆说: 布里斯科说,福特先生对案件的陈述是正确的,但随着事情的进展,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无论正确与否,布里斯科推断,福特先生已经改变了主意,他将和其他人一起去。 至此,将四大汽车制造商合并为一家企业的交易宣告失败。人们只能猜测,如果合并得以进行,美国的汽车工业、经济甚至文化今天会有怎样的不同。亨利·福特还会有继续生产T型车的自由吗?福特和杜兰特能在同一个组织中共存吗?摩根大通会有自己的管理团队和商业战略吗?艾尔弗雷德·斯隆还会是一个小型的独立供应商吗? 不管“可能”和“应该”,比利·杜兰特并没有准备好放弃合并。他获得了授权他执行一项交易的别克股东协议,这是在拿自己的信誉冒险。会后,他质问萨特利: 我告诉他,我几个月前来过纽约,他们让我相信,由摩根公司赞助的合并计划正在认真考虑之中,于是我就通知了我的手下。别克的股票已经存入银行,如果发行,就再也不能以同样的形式收回了,我也没有勇气……做这样的尝试我必须有一个巩固。 Satterlee的回答是:“杜兰特先生,你只有别克,你怎么可能合并?”比利回答说,他“找到另一家公司不会有什么困难。 比利自己做交易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杜兰特和布里斯科继续与摩根的银行家们会面。他们的宏伟愿景已沦为两家公司的合并。尽管比利下定了决心,但即使这样也不行。 随着与布里斯科和摩根的谈判继续进行,杜兰特拒绝对新闻媒体发表评论,但布里斯科无法闭上他的嘴。别克和麦斯威尔-布里斯科合并的传闻不可避免地开始在底特律的庞恰特雷恩酒店和纽约的华尔街流传开来。 1908年6月29日,布里斯科接受了报社记者的采访。在采访中,他不仅证实了合并正在进行中,他还宣布,新企业将是所有业务的整合,而不是杜兰特一直设想的控股公司。一个月后,也就是7月31日,《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曝光了这个故事的扩展版。《纽约时报》的文章称,这笔交易是“汽车行业的第一次大规模合并”,甚至报道称,这笔交易的资本将达到2500万美元。它没有提到摩根家族,但提到赫伯特·萨特利是“相关方”。该报进一步报道称,新公司将被命名为国际汽车公司(International Motors),并将在9月1日前“准备运营”。 行事隐秘的摩根银行的反应是可以预见的:谈判结束了。 杜兰特在给他的朋友兼律师约翰·卡登的一封信中表达了自己的沮丧: 如果你认为从纽约资本家那里弄到钱来资助密歇根的汽车公司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尽管事实,报价是非常低的,钱是很难得到由于某种莫名的不安的感觉和一般不信任汽车的主张。 然而,比利仍然不愿意放弃他最近的梦想。事实上,就在摩根银行及其律师质疑他代表别克公司股东行事的权力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制定B计划。 在没有通知布里斯科或摩根银行的情况下,杜兰特在密歇根州兰辛私下会见了弗雷德·史密斯。史密斯现在掌管着奥兹莫比尔公司,而奥兹莫比尔公司的生意陷入了低谷。就像四年前的布里斯科和怀廷一样,史密斯也在寻找一位天使;密歇根也没有比威廉·克拉波·杜兰特更有权势的天使了 在与布里斯科和摩根银行的交易被否决后,杜兰特坐上了从纽约到密歇根州兰辛的火车。他在将近午夜时到达。按照他一贯的作风,他立即给史密斯的家里打电话。凌晨三点,比利参观了奥尔兹汽车制造厂。当他在机器和装配线上穿行时,他提出了自己的主张:成立一家同时收购别克和奥兹莫比尔的控股公司。由于奥兹莫比尔公司亏损并背负巨额债务,史密斯同意将奥兹莫比尔公司已发行的20万股股票中的四分之三一对一交换,以换取新控股公司的股份。 比利的新生儿没有头条新闻 兜里揣着奥兹莫比尔,比利又一次见到了萨特利。这一次,他代表别克股东行事的能力毋庸置疑。萨特利和摩根银行现在对这笔交易没有异议;毕竟,与最初的设想相比,这只是小巫见大巫。当奥兹莫比尔(Oldsmobile)陷入亏损时,别克(Buick)是该行业利润最高、产量最高的生产商:新合资企业似乎是一个安全的赌注。 当最后讨论到给新公司取什么名字时,比利建议叫“国际汽车公司”,这是摩根合伙人珀金斯最初建议的。 珀金斯代表摩根大通表示,摩根不会使用这个名字,因为它可能与未来其他一些制造商的合并相匹配,无论它们是汽车制造商还是非汽车制造商。 9月10日,萨特利给杜兰特写了一封信,推荐“通用汽车公司”这个名字。这是他的公司想出的一个名字,并经过研究,以确保它不会被任何其他制造商或供应商使用。在再次确认史密斯和奥兹莫比尔还在之后,杜兰特指示萨特利继续起草并提交通用汽车公司的注册文件。这件事发生在1908年9月16日。 在比利的要求下,这些文件是在新泽西州而不是密歇根州提交的,因为新泽西州的法律对公司发行的股票数量没有限制,不管公司的实际资产是多少。因此,他实际上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孩子,通过发行新股来产生资本:在纽约逗留的两年间,他学会了玩这个游戏,比他的父亲玩得好得多。为了避免引起对他本人或新公司的注意,杜兰特本人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9月16日的公司章程中。 这一次,这笔交易没有引起商界的注意,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1908年9月16日,《纽约时报》上最大的商业新闻是白星航运公司宣布将开始建造世界上最大的远洋班轮“泰坦尼克”。 十二天之后,也就是9月28日,比利·杜兰特代表别克汽车的股东,提议以一对一的股票交换方式将别克汽车公司出售给通用汽车公司。这笔交易立即得到了他挑选的三名通用汽车首批“董事”的批准,他们的名字华尔街和媒体都不知道。3个月后,通用汽车以类似的方式收购了奥兹莫比尔四分之三的股份,而不是现金。 通用汽车公司的诞生直到1908年12月底才被媒体报道,当时有传言说比利的孩子即将被收购。汽车行业唯一的全国性刊物《无马时代》(Horseless Age)刊登了以下消息: 通用汽车公司成立为新泽西州的公司,并向密歇根州兰辛市的奥尔兹汽车厂的股东提出了股票交换的提议,这又引发了汽车制造业合并的新传闻。新公司的情况相当保密,据说新公司的资本额为1250万美元,分为700万美元优先股和550万美元普通股,每股票面价值为1美元。目前,新公司据说拥抱别克汽车公司,弗林特,密歇根州,和奥尔兹汽车厂的兰辛,密歇根州. . . .通用汽车公司在纽约四十一街和公园大道的候机楼有一间办公室,但据说经理“非常忙”,不能见他。该计划据说是继续不同的工作,目前在他们的适当名称下,分配给每个制造某些类型的车辆。通用汽车公司将作为控股公司,并任命子公司的董事。 在被称为通用汽车公司的控股公司成立时,别克汽车公司的已发行股票价值为3,750,250美元。四年前,当布里斯科兄弟从大卫•别克(David Buick)手中接过控股权时,该公司的估值为7.5万美元。 比利出色的成绩让华尔街和他的竞争对手有充足的理由密切关注他的下一步行动。他刚刚开始实现自己的愿景。正如他在为这本从未完成的自传所作的笔记中不无自豪地写道: 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责任是我的,我要做得更好。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它是如何获得的?我在别克上的经验和成功给了我这个想法。我想如果我能多收购几家像别克这样的公司,我就能控制这个国家最伟大的产业。 比利即将开始商业史上速度最快、规模最大的一系列收购,为阿尔弗雷德·斯隆后来改造成世界上最大、最成功的工业企业奠定基础。然而,就像他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一样,比利·杜兰特的下一段旅程将是狂野的,没有地图,充满了急转弯和颠簸。 来源:比利,阿尔弗雷德和通用汽车公司:两个独特的人的故事,一个传奇的公司,在美国历史上一个非凡的时代�2006 William Pelfrey AMACOM版权所有所使用的许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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